偈十二首·其九

上无攀仰，下绝已躬。

唤起怀州牛吃禾，捺下益州马腹胀。

从教天下觅医人，炙猪左膊上。

奇，奇，是是非非总不知。

梦回瞥起临明镜，洎被张公错画眉。

画饼不足以充饥，大羹必资于敏手。

净瓶趯倒，目前赢得大沩山。

铁钵擎来，八万毛孔皆香发。

口吞三世即且置，铁牛不食连鞭草。

机梭不犯风云势，石笋从教劫外抽。

清机历掌，同道方知，格外称提。

徒劳陷啄，句中有句。

埋没已灵，句中无句。

藏身北斗，拈灯笼向佛殿里。

即且置将三门来，灯笼上又作么生。

自是觑不见，刚道有遮护。

鸡鸣丑，一颗圆光明已久。

忽然抖擞起来时，问著依前还漏逗。

还漏逗，拟欲藏身北斗前，应须合掌南辰后。

三界无法，何处求心。

四大本空，佛依何住。

直得清寥寥白滴滴，犹是真常流注。

上封一句，海墨难诠。

墙壁瓦砾，昼夜流传。

若住听莹，鹞子冲天。

色本殊质像，声元异乐苦。

眼耳绝见闻，半夜日轮午。

日输午，与谁说，休向虚空重钉橛。

烱烱森罗相对看，如净琉璃含宝月。

无智人前莫说，打汝头破脑裂。

智身迥出先天地，大用纵横不易知。

鼓舞灵源宣众妙，人间天上仰无为。

当阳不显迹，文彩未生前。

只个平常处，壶中别是天。

别是天，唯自到，缓行急行俱蹉过。

红尘数尽去来人，李白元是痴措大。

二由一有，一亦莫守。

拂子朝到西天，暮归唐土。

也无佛，也无祖，夜半日输正当午。

露柱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