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的诗词
共收录〔1125〕首唐代·元稹的诗:
本页收录元稹的古诗/代表作品根据时间排序,通过这些元稹古诗词的介绍可以了解名家元稹的诗风。如果您也有喜欢的元稹代表作品、或喜欢的元稹的古诗词,欢迎分享。〔更多:元稹的名句(1381条)〕
唐朝:元稹
欲知春与夏,仲吕啟朱明。
蚯蚓谁教出,王瓜自合生。
帘蚕呈(上尔下虫)样,林鸟哺雏声。
渐觉云峰好,徐徐带雨行。
欲知春與夏,仲呂啟朱明。
蚯蚓誰教出,王瓜自合生。
簾蠶呈(上爾下蟲)樣,林鳥哺雛聲。
漸覺雲峰好,徐徐帶雨行。
唐朝:元稹
谷雨春光晓,山川黛色青。
叶间鸣戴胜,泽水长浮萍。
暖屋生蚕蚁,喧风引麦葶。
鸣鳩徒拂羽,信矣不堪听。
谷雨春光曉,山川黛色青。
葉間鳴戴勝,澤水長浮萍。
暖屋生蠶蟻,喧風引麥葶。
鳴鳩徒拂羽,信矣不堪聽。
唐朝:元稹
清明来向晚,山淥正光华。
杨柳先飞絮,梧桐续放花。
鴽声知化鼠,虹影指天涯。
已识风云意,寧愁雨穀赊。
清明來向晚,山淥正光華。
楊柳先飛絮,梧桐續放花。
鴽聲知化鼠,虹影指天涯。
已識風雲意,寧愁雨穀賒。
唐朝:元稹
向来鹰祭鸟,渐觉白藏深。
叶下空惊吹,天高不见心。
气收禾黍熟,风静草虫吟。
缓酌樽中酒,容调膝上琴。
向來鷹祭鳥,漸覺白藏深。
葉下空驚吹,天高不見心。
氣收禾黍熟,風靜草蟲吟。
緩酌樽中酒,容調膝上琴。
唐朝:元稹
二气莫交争,春分雨处行。
雨来看电影,云过听雷声。
山色连天碧,林花向日明。
樑间玄鸟语,欲似解人情。
二氣莫交争,春分雨處行。
雨來看電影,雲過聽雷聲。
山色連天碧,林花向日明。
樑間玄鳥語,欲似解人情。
唐朝:元稹
阳气初惊蛰,韶光大地周。
桃花开蜀锦,鹰老化春鳩。
时候争催迫,萌芽□矩修。
人间务生事,耕种满田畴。
陽氣初驚蟄,韶光大地周。
桃花開蜀錦,鷹老化春鳩。
時候争催迫,萌芽□矩修。
人間務生事,耕種滿田疇。
唐朝:元稹
雨水洗春容,平田已见龙。
祭鱼盈浦屿,归雁□山峰。
云色轻还重,风光淡又浓。
向春入二月,花色影重重。
雨水洗春容,平田已見龍。
祭魚盈浦嶼,歸雁□山峰。
雲色輕還重,風光淡又濃。
向春入二月,花色影重重。
唐朝:元稹
春冬移律吕,天地换星霜。冰泮游鱼跃,和风待柳芳。早梅迎雨水,残雪怯朝阳。万物含新意,同欢圣日长。
春冬移律呂,天地換星霜。冰泮遊魚躍,和風待柳芳。早梅迎雨水,殘雪怯朝陽。萬物含新意,同歡聖日長。
唐朝:元稹
张璪画古松,往往得神骨。
翠帚扫春风,枯龙戛寒月。
流传画师辈,奇态尽埋没。
纤枝无萧洒,顽干空突兀。
乃悟埃尘心,难状烟霄质。
我去淅阳山,深山看真物。
張璪畫古松,往往得神骨。
翠帚掃春風,枯龍戛寒月。
流傳畫師輩,奇态盡埋沒。
纖枝無蕭灑,頑幹空突兀。
乃悟埃塵心,難狀煙霄質。
我去淅陽山,深山看真物。
唐朝:元稹
牛靿咤咤,田确确,旱块敲牛蹄趵趵。种得官仓珠颗谷,六十年来兵簇簇,日月食粮车辘辘。一日官军收海服,驱牛驾车食牛肉,归来攸得牛两角。重铸锄犁作斤,姑舂妇担去轮官,输官不足归卖屋。愿官早胜仇早覆,农死有儿牛有犊,不遣官军粮不足。
牛靿咤咤,田确确,旱塊敲牛蹄趵趵。種得官倉珠顆谷,六十年來兵簇簇,日月食糧車辘辘。一日官軍收海服,驅牛駕車食牛肉,歸來攸得牛兩角。重鑄鋤犁作斤,姑舂婦擔去輪官,輸官不足歸賣屋。願官早勝仇早覆,農死有兒牛有犢,不遣官軍糧不足。
唐朝:元稹
织妇何太忙,蚕经三卧行欲老。蚕神女圣早成丝,今年丝税抽征早。早征非是官人恶,去岁官家事戎索。征人战苦束刀疮,主将勋高换罗幕。缫丝织帛犹努力,变缉撩机苦难织。东家头白双女儿,为解挑纹嫁不得。檐前袅袅游丝上,上有蜘蛛巧来往。羡他虫豸解缘天,能向虚空织罗网。
織婦何太忙,蠶經三卧行欲老。蠶神女聖早成絲,今年絲稅抽征早。早征非是官人惡,去歲官家事戎索。征人戰苦束刀瘡,主将勳高換羅幕。缫絲織帛猶努力,變緝撩機苦難織。東家頭白雙女兒,為解挑紋嫁不得。檐前袅袅遊絲上,上有蜘蛛巧來往。羨他蟲豸解緣天,能向虛空織羅網。
唐朝:元稹
樱桃花,一枝两枝千万朵。花砖曾立摘花人,窣破罗裙红似火。
櫻桃花,一枝兩枝千萬朵。花磚曾立摘花人,窣破羅裙紅似火。
唐朝:元稹
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錦江滑膩蛾眉秀,幻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辭客多停筆,個個公卿欲夢刀。别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
唐朝:元稹
岳阳楼上日衔窗,影到深潭赤玉幢。怅望残春万般意,满棂湖水入西江。
嶽陽樓上日銜窗,影到深潭赤玉幢。怅望殘春萬般意,滿棂湖水入西江。
唐朝:元稹
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
遠信入門先有淚,妻驚女哭問何如。尋常不省曾如此,應是江州司馬書。
唐朝:元稹
连昌宫中满宫竹,岁久无人森似束。又有墙头千叶桃,风动落花红蔌蔌。宫边老翁为余泣,小年进食曾因入。上皇正在望仙楼,太真同凭阑干立。楼上楼前尽珠翠,炫转荧煌照天地。归来如梦复如痴,何暇备言宫里事。初过寒食一百六,店舍无烟宫树绿。夜半月高弦索鸣,贺老琵琶定场屋。力士传呼觅念奴,念奴潜伴诸郎宿。须臾觅得又连催,特敕街中许然烛。春娇满眼睡红绡,掠削云鬟旋装束。飞上九天歌一声,二十五郎吹管逐。逡巡大遍凉州彻,色色龟兹轰录续。李谟擫笛傍宫墙,偷得新翻数般曲。平明大驾发行宫,万人歌舞涂路中。百官队仗避岐薛,杨氏诸姨车斗风。明年十月东都破,御路犹存禄山过。驱令供顿不敢藏,万姓无声泪潜堕。两京定后六七年,却寻家舍行宫前。庄园烧尽有枯井,行宫门闭树宛然。尔后相传六皇帝,不到离宫门久闭。往来年少说长安,玄武楼成花萼废。去年敕使因斫竹,偶值门开暂相逐。荆榛栉比塞池塘,狐兔骄痴缘树木。舞榭欹倾基尚在,文窗窈窕纱犹绿。尘埋粉壁旧花钿,乌啄风筝碎珠玉。上皇偏爱临砌花,依然御榻临阶斜。蛇出燕巢盘斗栱,菌生香案正当衙。寝殿相连端正楼,太真梳洗楼上头。晨光未出帘影黑,至今反挂珊瑚钩。指似傍人因恸哭,却出宫门泪相续。自从此后还闭门,夜夜狐狸上门屋。我闻此语心骨悲,太平谁致乱者谁。翁言野父何分别,耳闻眼见为君说。姚崇宋璟作相公,劝谏上皇言语切。燮理阴阳禾黍丰,调和中外无兵戎。长官清平太守好,拣选皆言由相公。开元之末姚宋死,朝廷渐渐由妃子。禄山宫里养作儿,虢国门前闹如市。弄权宰相不记名,依稀忆得杨与李。庙谟颠倒四海摇,五十年来作疮痏。今皇神圣丞相明,诏书才下吴蜀平。官军又取淮西贼,此贼亦除天下宁。年年耕种宫前道,今年不遣子孙耕。老翁此意深望幸,努力庙谋休用兵。
連昌宮中滿宮竹,歲久無人森似束。又有牆頭千葉桃,風動落花紅蔌蔌。宮邊老翁為餘泣,小年進食曾因入。上皇正在望仙樓,太真同憑闌幹立。樓上樓前盡珠翠,炫轉熒煌照天地。歸來如夢複如癡,何暇備言宮裡事。初過寒食一百六,店舍無煙宮樹綠。夜半月高弦索鳴,賀老琵琶定場屋。力士傳呼覓念奴,念奴潛伴諸郎宿。須臾覓得又連催,特敕街中許然燭。春嬌滿眼睡紅绡,掠削雲鬟旋裝束。飛上九天歌一聲,二十五郎吹管逐。逡巡大遍涼州徹,色色龜茲轟錄續。李谟擫笛傍宮牆,偷得新翻數般曲。平明大駕發行宮,萬人歌舞塗路中。百官隊仗避岐薛,楊氏諸姨車鬥風。明年十月東都破,禦路猶存祿山過。驅令供頓不敢藏,萬姓無聲淚潛堕。兩京定後六七年,卻尋家舍行宮前。莊園燒盡有枯井,行宮門閉樹宛然。爾後相傳六皇帝,不到離宮門久閉。往來年少說長安,玄武樓成花萼廢。去年敕使因斫竹,偶值門開暫相逐。荊榛栉比塞池塘,狐兔驕癡緣樹木。舞榭欹傾基尚在,文窗窈窕紗猶綠。塵埋粉壁舊花钿,烏啄風筝碎珠玉。上皇偏愛臨砌花,依然禦榻臨階斜。蛇出燕巢盤鬥栱,菌生香案正當衙。寝殿相連端正樓,太真梳洗樓上頭。晨光未出簾影黑,至今反挂珊瑚鈎。指似傍人因恸哭,卻出宮門淚相續。自從此後還閉門,夜夜狐狸上門屋。我聞此語心骨悲,太平誰緻亂者誰。翁言野父何分别,耳聞眼見為君說。姚崇宋璟作相公,勸谏上皇言語切。燮理陰陽禾黍豐,調和中外無兵戎。長官清平太守好,揀選皆言由相公。開元之末姚宋死,朝廷漸漸由妃子。祿山宮裡養作兒,虢國門前鬧如市。弄權宰相不記名,依稀憶得楊與李。廟谟颠倒四海搖,五十年來作瘡痏。今皇神聖丞相明,诏書才下吳蜀平。官軍又取淮西賊,此賊亦除天下甯。年年耕種宮前道,今年不遣子孫耕。老翁此意深望幸,努力廟謀休用兵。
唐朝:元稹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殘燈無焰影幢幢,此夕聞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
唐朝:元稹
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山水萬重書斷絕,念君憐我夢相聞。我今因病魂颠倒,唯夢閑人不夢君。
唐朝:元稹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唐朝:元稹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茶。香葉,嫩芽。慕詩客,愛僧家。碾雕白玉,羅織紅紗。铫煎黃蕊色,碗轉曲塵花。夜後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洗盡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後豈堪誇。
唐朝:元稹
唐贞元中,有张生者,性温茂,美风容,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或朋従游宴,扰杂其间,他人皆汹汹拳拳,若将不及;张生容顺而已,终不能乱。以是年二十三,未尝近女色。知者诘之,谢而言曰:"登徒子非好色者,是有凶行。余真好色者,而适不我值。何以言之?大凡物之尤者,未尝不留连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诘者识之。无几何,张生游于蒲,蒲之东十余里,有僧舍曰普救寺,张生寓焉。适有崔氏孀妇,将归长安,路出于蒲,亦止兹寺。崔氏妇,郑女也;张出于郑,绪其亲,乃异派之従母。是岁,浑瑊薨于蒲,有中人丁文雅,不善于军,军人因丧而扰,大掠蒲人。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旅寓惶骇,不知所托。先是张与蒲将之党有善,请吏护之,遂不及于难。十余日,廉使杜确将天子命以总戎节,令于军,军由是戢。郑厚张之德甚,因饰馔以命张,中堂宴之。复谓张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携幼稚,不幸属师徒大溃,实不保其身,弱子幼女,犹君之生,岂可比常恩哉?今俾以仁兄礼奉见,冀所以报恩也。"命其子,曰欢郎,可十余岁,容甚温美。次命女:"出拜尔兄,尔兄活尔。"久之辞疾,郑怒曰:"张兄保尔之命,不然,尔且掳矣,能复远嫌乎?"久之乃至,常服睟容,不加新饰。垂鬟接黛,双脸销红而已,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张惊为之礼,因坐郑旁。以郑之抑而见也,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者。问其年纪,郑曰:"今天子甲子岁之七月,终于贞元庚辰,生年十七矣。"张生稍以词导之,不对,终席而罢。张自是惑之,愿致其情,无由得也。崔之婢曰红娘,生私为之礼者数四,乘间遂道其衷。婢果惊沮,腆然而奔,张生悔之。翼日,婢复至,张生乃羞而谢之,不复云所求矣。婢因谓张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姻族,君所详也,何不因其德而求娶焉?"张曰:"余始自孩提,性不**。或时纨绮间居,曾莫流盼。不为当年,终有所蔽。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尔其谓我何?"婢曰:"崔之贞慎自保,虽所尊不可以非语犯之,下人之谋,固难入矣。然而善属文,往往沈吟章句,怨慕者久之。君试为喻情诗以乱之,不然则无由也。"张大喜,立缀春词二首以授之。是夕,红娘复至,持彩笺以授张曰:"崔所命也。"题其篇曰《明月三五夜》,其词曰:"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张亦微喻其旨,是夕,岁二月旬有四日矣。崔之东有杏花一株,攀援可逾。既望之夕,张因梯其树而逾焉,达于西厢,则户半开矣。红娘寝于床,生因惊之。红娘骇曰:"郎何以至?"张因绐之曰:"崔氏之笺召我也,尔为我告之。"无几,红娘复来,连曰:"至矣!至矣!"张生且喜且骇,必谓获济。及崔至,则端服严容,大数张曰:"兄之恩,活我之家,厚矣。是以慈母以弱子幼女见托。奈何因不令之婢,致淫逸之词,始以护人之乱为义,而终掠乱以求之,是以乱易乱,其去几何?诚欲寝其词,则保人之奸,不义;明之于母,则背人之惠,不祥;将寄与婢仆,又惧不得发其真诚。是用托短章,愿自陈启,犹惧兄之见难,是用鄙靡之词,以求其必至。非礼之动,能不愧心,特愿以礼自持,无及于乱。"言毕,翻然而逝。张自失者久之,复逾而出,于是绝望。数夕,张生临轩独寝,忽有人觉之。惊骇而起,则红娘敛衾携枕而至。抚张曰:"至矣!至矣!睡何为哉?"并枕重衾而去。张生拭目危坐久之,犹疑梦寐,然而修谨以俟。俄而红娘捧崔氏而至,至则娇羞融冶,力不能运支体,曩时端庄,不复同矣。是夕旬有八日也,斜月晶莹,幽辉半床。张生飘飘然,且疑神仙之徒,不谓従人间至矣。有顷,寺钟鸣,天将晓,红娘促去。崔氏娇啼宛转,红娘又捧之而去,终夕无一言。张生辨色而兴,自疑曰:"岂其梦邪?"及明,睹妆在臂,香在衣,泪光荧荧然,犹莹于茵席而已。是后又十余日,杳不复知。张生赋《会真诗》三十韵,未毕,而红娘适至。因授之,以贻崔氏。自是复容之,朝隐而出,暮隐而入,同安于曩所谓西厢者,几一月矣。张生常诘郑氏之情,则曰:"我不可奈何矣,因欲就成之。"无何,张生将之长安,先以情喻之。崔氏宛无难词,然而愁怨之容动人矣。将行之再夕,不可复见,而张生遂西下。数月,复游于蒲,会于崔氏者又累月。崔氏甚工刀札,善属文,求索再三,终不可见。往往张生自以文挑,亦不甚睹览。大略崔之出人者,艺必穷极,而貌若不知;言则敏辩,而寡于酬对。待张之意甚厚,然未尝以词继之。时愁艳幽邃,恒若不识;喜愠之容,亦罕形见。异时独夜操琴,愁弄凄恻,张窃听之,求之,则终不复鼓矣。以是愈惑之。张生俄以文调及期,又当西去。当去之夕,不复自言其情,愁叹于崔氏之侧。崔已阴知将诀矣,恭貌怡声,徐谓张曰:"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也君乱之,君终之,君之惠也;则殁身之誓,其有终矣,又何必深感于此行?然而君既不怿,无以奉宁。君常谓我善鼓琴,向时羞颜,所不能及。今且往矣,既君此诚。"因命拂琴,鼓《霓裳羽衣序》,不数声,哀音怨乱,不复知其是曲也。左右皆唏嘘,张亦遽止之。投琴,泣下流连,趋归郑所,遂不复至。明旦而张行。明年,文战不胜,张遂止于京,因贻书于崔,以广其意。崔氏缄报之词,粗载于此。曰:捧览来问,抚爱过深,儿女之情,悲喜交集。兼惠花胜一合,口脂五寸,致耀首膏唇之饰。虽荷殊恩,谁复为容?睹物增怀,但积悲叹耳。伏承使于京中就业,进修之道,固在便安。但恨僻陋之人,永以遐弃,命也如此,知复何言?自去秋已来,常忽忽如有所失,于喧哗之下,或勉为语笑,闲宵自处,无不泪零。乃至梦寝之间,亦多感咽。离忧之思,绸缪缱绻,暂若寻常;幽会未终,惊魂已断。虽半衾如暖,而思之甚遥。一昨拜辞,倏逾旧岁。长安行乐之地,触绪牵情,何幸不忘幽微,眷念无斁。鄙薄之志,无以奉酬。至于终始之盟,则固不忒。鄙昔中表相因,或同宴处,婢仆见诱,遂致私诚。儿女之心,不能自固。君子有援琴之挑,鄙人无投梭之拒。及荐寝席,义盛意深,愚陋之情,永谓终托。岂期既见君子,而不能定情,致有自献之羞,不复明侍巾帻。没身永恨,含叹何言?倘仁人用心,俯遂幽眇;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如或达士略情,舍小従大,以先配为丑行,以要盟为可欺。则当骨化形销,丹诚不泯;因风委露,犹托清尘。存没之诚,言尽于此;临纸呜咽,情不能申。千万珍重!珍重千万!玉环一枚,是儿婴年所弄,寄充君子下体所佩。玉取其坚润不渝,环取其终始不绝。兼乱丝一絇,文竹茶碾子一枚。此数物不足见珍,意者欲君子如玉之真,弊志如环不解,泪痕在竹,愁绪萦丝,因物达情,永以为好耳。心迩身遐,拜会无期,幽愤所钟,千里神合。千万珍重!春风多厉,强饭为嘉。慎言自保,无以鄙为深念。"张生发其书于所知,由是时人多闻之。所善杨巨源好属词,因为赋《崔娘诗》一绝云:"清润潘郎玉不如,中庭蕙草雪销初。风流才子多春思,肠断萧娘一纸书。"河南元稹,亦续生《会真诗》三十韵。诗曰: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胧。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会雨蒙蒙。珠莹光文履,花明隐绣龙。瑶钗行彩凤,罗帔掩丹虹。言自瑶华浦,将朝碧玉宫。因游洛城北,偶向宋家东。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佣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恨,缱绻意难终。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赠环明运合,留结表心同。啼粉流宵镜,残灯远暗虫。华光犹苒苒,旭日渐瞳瞳。乘鹜还归洛,吹箫亦上嵩。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幂幂临塘草,飘飘思渚蓬。素琴鸣怨鹤,清汉望归鸿。海阔诚难渡,天高不易冲。行云无处所,萧史在楼中。张之友闻之者,莫不耸异之,然而张志亦绝矣。稹特与张厚,因徵其词。张曰:"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乘宠娇,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螭,吾不知其所变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据百万之国,其势甚厚。然而一女子败之,溃其众,屠其身,至今为天下僇笑。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于时坐者皆为深叹。后岁余,崔已委身于人,张亦有所娶。适经所居,乃因其夫言于崔,求以外兄见。夫语之,而崔终不为出。张怨念之诚,动于颜色,崔知之,潜赋一章词曰:"自従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竟不之见。后数日,张生将行,又赋一章以谢绝云:"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自是绝不复知矣。时人多许张为善补过者。予常于朋会之中,往往及此意者,夫使知者不为,为之者不惑。贞元岁九月,执事李公垂,宿于予靖安里第,语及于是。公垂卓然称异,遂为《莺莺歌》以传之。崔氏小名莺莺,公垂以命篇。
唐貞元中,有張生者,性溫茂,美風容,内秉堅孤,非禮不可入。或朋従遊宴,擾雜其間,他人皆洶洶拳拳,若将不及;張生容順而已,終不能亂。以是年二十三,未嘗近女色。知者诘之,謝而言曰:"登徒子非好色者,是有兇行。餘真好色者,而适不我值。何以言之?大凡物之尤者,未嘗不留連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诘者識之。無幾何,張生遊于蒲,蒲之東十餘裡,有僧舍曰普救寺,張生寓焉。适有崔氏孀婦,将歸長安,路出于蒲,亦止茲寺。崔氏婦,鄭女也;張出于鄭,緒其親,乃異派之従母。是歲,渾瑊薨于蒲,有中人丁文雅,不善于軍,軍人因喪而擾,大掠蒲人。崔氏之家,财産甚厚,多奴仆,旅寓惶駭,不知所托。先是張與蒲将之黨有善,請吏護之,遂不及于難。十餘日,廉使杜确将天子命以總戎節,令于軍,軍由是戢。鄭厚張之德甚,因飾馔以命張,中堂宴之。複謂張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攜幼稚,不幸屬師徒大潰,實不保其身,弱子幼女,猶君之生,豈可比常恩哉?今俾以仁兄禮奉見,冀所以報恩也。"命其子,曰歡郎,可十餘歲,容甚溫美。次命女:"出拜爾兄,爾兄活爾。"久之辭疾,鄭怒曰:"張兄保爾之命,不然,爾且擄矣,能複遠嫌乎?"久之乃至,常服睟容,不加新飾。垂鬟接黛,雙臉銷紅而已,顔色豔異,光輝動人。張驚為之禮,因坐鄭旁。以鄭之抑而見也,凝睇怨絕,若不勝其體者。問其年紀,鄭曰:"今天子甲子歲之七月,終于貞元庚辰,生年十七矣。"張生稍以詞導之,不對,終席而罷。張自是惑之,願緻其情,無由得也。崔之婢曰紅娘,生私為之禮者數四,乘間遂道其衷。婢果驚沮,腆然而奔,張生悔之。翼日,婢複至,張生乃羞而謝之,不複雲所求矣。婢因謂張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洩。然而崔之姻族,君所詳也,何不因其德而求娶焉?"張曰:"餘始自孩提,性不**。或時纨绮間居,曾莫流盼。不為當年,終有所蔽。昨日一席間,幾不自持。數日來,行忘止,食忘飽,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納采問名,則三數月間,索我于枯魚之肆矣。爾其謂我何?"婢曰:"崔之貞慎自保,雖所尊不可以非語犯之,下人之謀,固難入矣。然而善屬文,往往沈吟章句,怨慕者久之。君試為喻情詩以亂之,不然則無由也。"張大喜,立綴春詞二首以授之。是夕,紅娘複至,持彩箋以授張曰:"崔所命也。"題其篇曰《明月三五夜》,其詞曰:"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張亦微喻其旨,是夕,歲二月旬有四日矣。崔之東有杏花一株,攀援可逾。既望之夕,張因梯其樹而逾焉,達于西廂,則戶半開矣。紅娘寝于床,生因驚之。紅娘駭曰:"郎何以至?"張因绐之曰:"崔氏之箋召我也,爾為我告之。"無幾,紅娘複來,連曰:"至矣!至矣!"張生且喜且駭,必謂獲濟。及崔至,則端服嚴容,大數張曰:"兄之恩,活我之家,厚矣。是以慈母以弱子幼女見托。奈何因不令之婢,緻淫逸之詞,始以護人之亂為義,而終掠亂以求之,是以亂易亂,其去幾何?誠欲寝其詞,則保人之奸,不義;明之于母,則背人之惠,不祥;将寄與婢仆,又懼不得發其真誠。是用托短章,願自陳啟,猶懼兄之見難,是用鄙靡之詞,以求其必至。非禮之動,能不愧心,特願以禮自持,無及于亂。"言畢,翻然而逝。張自失者久之,複逾而出,于是絕望。數夕,張生臨軒獨寝,忽有人覺之。驚駭而起,則紅娘斂衾攜枕而至。撫張曰:"至矣!至矣!睡何為哉?"并枕重衾而去。張生拭目危坐久之,猶疑夢寐,然而修謹以俟。俄而紅娘捧崔氏而至,至則嬌羞融冶,力不能運支體,曩時端莊,不複同矣。是夕旬有八日也,斜月晶瑩,幽輝半床。張生飄飄然,且疑神仙之徒,不謂従人間至矣。有頃,寺鐘鳴,天将曉,紅娘促去。崔氏嬌啼宛轉,紅娘又捧之而去,終夕無一言。張生辨色而興,自疑曰:"豈其夢邪?"及明,睹妝在臂,香在衣,淚光熒熒然,猶瑩于茵席而已。是後又十餘日,杳不複知。張生賦《會真詩》三十韻,未畢,而紅娘适至。因授之,以贻崔氏。自是複容之,朝隐而出,暮隐而入,同安于曩所謂西廂者,幾一月矣。張生常诘鄭氏之情,則曰:"我不可奈何矣,因欲就成之。"無何,張生将之長安,先以情喻之。崔氏宛無難詞,然而愁怨之容動人矣。将行之再夕,不可複見,而張生遂西下。數月,複遊于蒲,會于崔氏者又累月。崔氏甚工刀劄,善屬文,求索再三,終不可見。往往張生自以文挑,亦不甚睹覽。大略崔之出人者,藝必窮極,而貌若不知;言則敏辯,而寡于酬對。待張之意甚厚,然未嘗以詞繼之。時愁豔幽邃,恒若不識;喜愠之容,亦罕形見。異時獨夜操琴,愁弄凄恻,張竊聽之,求之,則終不複鼓矣。以是愈惑之。張生俄以文調及期,又當西去。當去之夕,不複自言其情,愁歎于崔氏之側。崔已陰知将訣矣,恭貌怡聲,徐謂張曰:"始亂之,終棄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也君亂之,君終之,君之惠也;則殁身之誓,其有終矣,又何必深感于此行?然而君既不怿,無以奉甯。君常謂我善鼓琴,向時羞顔,所不能及。今且往矣,既君此誠。"因命拂琴,鼓《霓裳羽衣序》,不數聲,哀音怨亂,不複知其是曲也。左右皆唏噓,張亦遽止之。投琴,泣下流連,趨歸鄭所,遂不複至。明旦而張行。明年,文戰不勝,張遂止于京,因贻書于崔,以廣其意。崔氏緘報之詞,粗載于此。曰:捧覽來問,撫愛過深,兒女之情,悲喜交集。兼惠花勝一合,口脂五寸,緻耀首膏唇之飾。雖荷殊恩,誰複為容?睹物增懷,但積悲歎耳。伏承使于京中就業,進修之道,固在便安。但恨僻陋之人,永以遐棄,命也如此,知複何言?自去秋已來,常忽忽如有所失,于喧嘩之下,或勉為語笑,閑宵自處,無不淚零。乃至夢寝之間,亦多感咽。離憂之思,綢缪缱绻,暫若尋常;幽會未終,驚魂已斷。雖半衾如暖,而思之甚遙。一昨拜辭,倏逾舊歲。長安行樂之地,觸緒牽情,何幸不忘幽微,眷念無斁。鄙薄之志,無以奉酬。至于終始之盟,則固不忒。鄙昔中表相因,或同宴處,婢仆見誘,遂緻私誠。兒女之心,不能自固。君子有援琴之挑,鄙人無投梭之拒。及薦寝席,義盛意深,愚陋之情,永謂終托。豈期既見君子,而不能定情,緻有自獻之羞,不複明侍巾帻。沒身永恨,含歎何言?倘仁人用心,俯遂幽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如或達士略情,舍小従大,以先配為醜行,以要盟為可欺。則當骨化形銷,丹誠不泯;因風委露,猶托清塵。存沒之誠,言盡于此;臨紙嗚咽,情不能申。千萬珍重!珍重千萬!玉環一枚,是兒嬰年所弄,寄充君子下體所佩。玉取其堅潤不渝,環取其終始不絕。兼亂絲一絇,文竹茶碾子一枚。此數物不足見珍,意者欲君子如玉之真,弊志如環不解,淚痕在竹,愁緒萦絲,因物達情,永以為好耳。心迩身遐,拜會無期,幽憤所鐘,千裡神合。千萬珍重!春風多厲,強飯為嘉。慎言自保,無以鄙為深念。"張生發其書于所知,由是時人多聞之。所善楊巨源好屬詞,因為賦《崔娘詩》一絕雲:"清潤潘郎玉不如,中庭蕙草雪銷初。風流才子多春思,腸斷蕭娘一紙書。"河南元稹,亦續生《會真詩》三十韻。詩曰:微月透簾栊,螢光度碧空。遙天初缥缈,低樹漸蔥胧。龍吹過庭竹,鸾歌拂井桐。羅绡垂薄霧,環佩響輕風。绛節随金母,雲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會雨蒙蒙。珠瑩光文履,花明隐繡龍。瑤钗行彩鳳,羅帔掩丹虹。言自瑤華浦,将朝碧玉宮。因遊洛城北,偶向宋家東。戲調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绮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無力傭移腕,多嬌愛斂躬。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方喜千年會,俄聞五夜窮。留連時有恨,缱绻意難終。慢臉含愁态,芳詞誓素衷。贈環明運合,留結表心同。啼粉流宵鏡,殘燈遠暗蟲。華光猶苒苒,旭日漸瞳瞳。乘鹜還歸洛,吹箫亦上嵩。衣香猶染麝,枕膩尚殘紅。幂幂臨塘草,飄飄思渚蓬。素琴鳴怨鶴,清漢望歸鴻。海闊誠難渡,天高不易沖。行雲無處所,蕭史在樓中。張之友聞之者,莫不聳異之,然而張志亦絕矣。稹特與張厚,因徵其詞。張曰:"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貴,乘寵嬌,不為雲,不為雨,為蛟為螭,吾不知其所變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據百萬之國,其勢甚厚。然而一女子敗之,潰其衆,屠其身,至今為天下僇笑。予之德不足以勝妖孽,是用忍情。"于時坐者皆為深歎。後歲餘,崔已委身于人,張亦有所娶。适經所居,乃因其夫言于崔,求以外兄見。夫語之,而崔終不為出。張怨念之誠,動于顔色,崔知之,潛賦一章詞曰:"自従消瘦減容光,萬轉千回懶下床。不為旁人羞不起,為郎憔悴卻羞郎。"竟不之見。後數日,張生将行,又賦一章以謝絕雲:"棄置今何道,當時且自親。還将舊時意,憐取眼前人。"自是絕不複知矣。時人多許張為善補過者。予常于朋會之中,往往及此意者,夫使知者不為,為之者不惑。貞元歲九月,執事李公垂,宿于予靖安裡第,語及于是。公垂卓然稱異,遂為《莺莺歌》以傳之。崔氏小名莺莺,公垂以命篇。
唐朝:元稹
【其一】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其一】
謝公最小偏憐女,自嫁黔婁百事乖。
顧我無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長藿,落葉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錢過十萬,與君營奠複營齋。
【其二】
昔日戲言身後意,今朝都到眼前來。
衣裳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
尚想舊情憐婢仆,也曾因夢送錢财。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其三】
閑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幾多時。
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嶽悼亡猶費詞。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
惟将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唐朝:元稹
离思其一
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绿丝丛,
须臾日射燕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离思其二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闲读道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
离思其三
红罗箸压逐时新,吉了花纱嫩麴尘,
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纰缦最宜人。
离思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离思其五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離思其一
自愛殘妝曉鏡中,環钗漫篸綠絲叢,
須臾日射燕脂頰,一朵紅蘇旋欲融。
離思其二
山泉散漫繞階流,萬樹桃花映小樓。
閑讀道書慵未起,水晶簾下看梳頭。
離思其三
紅羅箸壓逐時新,吉了花紗嫩麴塵,
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纰缦最宜人。
離思其四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離思其五
尋常百種花齊發,偏摘梨花與白人,
今日江頭兩三樹,可憐和葉度殘春。
唐代·元稹的简介
元稹(779年-831年),唐朝洛阳(今河南洛阳)人,唐朝著名诗人。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25岁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28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09年)为监察御史。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出任御史大夫、越州刺史兼浙东观察使。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元稹与白居易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元稹的创作,以诗成就最大。其乐府诗创作,多受张籍、王建的影响,而其“新题乐府”则直接缘于李绅。名作有传奇《莺莺传》、《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兔丝》、《和裴校书鹭鸶飞》等。现存诗八百三十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 卷。...〔
元稹的诗(1125篇) 元稹的名句〕